剪雁

因为吃惯了所以对刀子无所畏惧的国拟史同人

〔联五|娱乐圈向〕当你的五个爹决定出道

国设联五友情向,UN第一人称视角,微城拟省拟,苏露同体,ooc预警。


1  

如果我有罪,请让国/际/法/制/裁/我,而不是让我来阻止琼斯先生的奇思妙想。


此刻,联合国大厦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我独属于社畜的痛苦表情。


而罪魁祸首就坐在会议桌上,正冲我眨巴着他那双海洋一般蔚蓝而明亮的大眼睛。


“hero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主意,UN,太过严肃的生活不适合人类的心理健康也同样不适合国/家/意/识/体。我们已经连续加了好久的班啦,即使身为国/家也应当拥有享受假期的权利。而耀家的娱乐圈无疑是一个有趣的、适于休假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进步,阿尔弗雷德还在试图向我解释他的行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而非一时的脑子进水所酿造的不堪回首。


“我们已经活得足够长啦,什么著名的旅游胜地也看过不止一遍两遍啦,年老的家伙当然需要适应年轻人喜欢的新生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他说得义正辞严理所当然。


无疑,琼斯先生对自己在短时间内编出的牵强理由有着如同对他那些提案一样的满意。即便它们被王先生评价为“狗屁不通”,但世界的hero还是自信地相信可以凭此获得我的支持,相信我会无条件站在他身边,以帮助他面对那四个即将收到噩耗的家伙。


我叹了口气。显然他的自信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琼斯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为什么非要选择王先生家的娱乐圈去出道呢?”


“不你当然不可以。”


琼斯先生一边玩着手指,一边飞快地回答。


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狗样子,我在心里抱着脑袋打滚儿哀嚎。


王先生说得不错,这混账果然就会这样耍无赖。


“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混账竟然还有脸这样问我。


你说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搞不好你会被他们四个打死,说不准我还要跟着陪葬。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


这样的眼神很“老父亲”。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其实琼斯是我的父亲。


但是,当你有琼斯这样一个父亲时,如果在平时无关国事的相处里你不把他视作还没上幼儿园的熊孩子的话,你迟早会生出某种类似于吕布的情怀来——早晚有一天我要手刃了这个当我爸爸的孙子。


而作为一个不能手刃亲爹的孙子,我擅长用眼神唤醒心中对熊孩子的最后一点宽容。


这是柯克兰先生教给我对付琼斯的方法之一。我想这大概也是联四教给我的所有应付阿尔的方法里唯一我能付诸实际的。


经过我十年如一日的严谨(心酸)测试,这个方法基本上百试百灵。


包括但不限于在琼斯赖床的时候、在琼斯打滚的时候、在琼斯偷吃的时候、在琼斯哭的时候、在琼斯闹的时候、在琼斯上吊的时候——哦不包括琼斯上吊的时候,那时候我要忙着救他并安抚他,然后阻止他咬牙切齿地冲到太平洋对岸去和某个老狐狸同归于尽,但我可以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知道他金毛样的脑袋慢慢耷拉。



愿上帝保佑英/格/兰先生。这次这个方法依旧保持着他菜谱中的甜品一样为数不多的正常效力。在我的眼神攻势之下,我看见阿尔弗雷德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


乘胜追击!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看见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逐渐发虚。


再接再厉!我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看见阿尔弗雷德慢慢转开了他的脸。


胜利在望!我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我看见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逐渐斜向上45度,然后吹起了事不关己的口哨。


我抬手“啪”得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流氓途径。


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二缺的爹而深深叹气。


首先,即便我支持了他,我因为他们五个翘班而增加的文书——甚至可能因为他们的行动而意外增加的文书——也不会谅解他。


其次,即便他的理由说服了我,也不会改变他被围殴的命运,毕竟和他并称五大流……动/军/火/商/的四位打他向来是不需要道理的。


更何况他的理由是如此脆皮如此的不堪一击,漏洞又是如此的繁多,简直分分钟就能被那四位捅成渣渣。


我看着此刻不愿正视我的阿尔弗雷德就仿佛看见了他不愿正视的即将被摁在地上围殴的命运,无论怎么逃避,命运都一定会把他从地缝里挖出来揍成一条狗。


“好吧好吧,我承认了!hero被那个死老狐狸坑了!”


在我们面面相觑了二十七分四十三秒之后,阿尔弗雷德终于放弃了挣扎。


他把脸埋进了双手里,十指狠狠地揪住他阳光一样金黄璀璨的头发,把它揉地乱七八糟,并发出了咬牙切齿又莫名委屈的声音。


美/利/坚小伙的悲伤看起来有尼罗河那么长。


“UN你要知道,意识体的生活也是需要娱乐的。最近我一直在看王耀给我推荐的选秀节目。我承认那虽然狗血但我还是被它迷住了。所以在遇见耀家星探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们休假期间举办的选秀节目……而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就也替他们四个报了名。嗯呐嗯呐,我知道这很蠢,很冲动,很符合hero跳跃式的逻辑,但hero事后也尝试去补救了的,只不过……”


我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他讲话开头必有的长达十分钟的废话,嘴里“嗯嗯啊啊”地随意应着,胡思乱想间觉得阿尔这神情要是叼个小手绢莫名的合适。


我们可爱的北美阳光小伙一开始是想过当这张签过的纸也是厕所里的屎的。


但可惜他的上司并不愿意。


虽然现在这位疑似有老年痴呆的上司不像上位上司一样在提供娱乐方面有着被上帝吻过一样的天赋大脑,但他显然有向这个方向发展的欲望,尤其是在即将面对中期选举的时候。


阿尔家的大多数上司在面对选举的时候都会出现间断性的、状况不一的精神病发作的情况,显然他家的现任上司是属于大多数的那一拨。


这位上司天才般的认为这是一个公布美/国/国/家/意/识/体身份的好时机,他甚至幻想出了中期选举的时候让阿尔作为美/利/坚/合/众/国像少女偶像那样穿着拉拉队队服挥舞着手摇助威花来替他拉票的情景,他相信这样或许可以不用特殊手段便能力压那个黄毛鹦鹉一头。


“他现在已经不是老年痴呆了,他分明就是疯了!”阿尔弗雷德抬起他看似水汪汪的大眼睛冲我大声嚷嚷着,“既然我躲不掉,那他们也别想躲掉!国/家/意/识/体的身份公布问题其实早就被各国提出过了!他们躲不掉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捂住耳朵避免致聋。


其实说到底还是琼斯先生和他家上司的一时脑残嘛,就像疫/情/期/间/鼓励喝消毒水一样。


我不敢像亚瑟.柯克兰先生那样光明正大,只得悄悄朝天翻了个白眼:“但是,这件事,究竟和王耀先生什么关系呢?”


阿尔弗雷德用“你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的'震惊眼神看着我。


“当然有关系!”美/利/坚/合/众/国当即拍案而起,连头上的呆毛都支愣了起来,“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可大了!王耀家现在正在整顿娱乐圈!为什么他要给hero看他家的选秀节目?为什么hero偏偏在他家遇到了星探?这肯定是针对hero的阴谋!”


他反问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在揭露某人的兔子皮下不为人知的罪恶。他蔚蓝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郑重。


我几乎都要相信了。


如果我忘记了他那个满嘴“Fake news”和“拆那”的前总统的话。


最后我心情复杂地选择用眼神表示“你高兴就好”。


毕竟谁都知道阿尔弗雷德先生的被害妄想症从冷战到现在已经是重度晚期,作为儿子必要时候还是得迁就一下自己脑子有病的父亲。


就是不知道要是王耀先生听到这话,他究竟会一脸“核”善地提供休克疗法,还是会展现社/会/主/义/铁/拳的力量。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落地玻璃窗外明媚的阳光,四个长长的影子浇在了阿尔弗雷德正对大门的脸上——很显然,打头的一个扎着低马尾,东方特色的长衣袖昭示了来人独特的身份。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被害妄想和胡编乱造也要有个限度?”


背对着大门的我不知道几位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在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刚刚还振振有词现在本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的美利坚小伙仿佛一瞬间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咽喉,立刻无声无息了。即便他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神情,但还是没能掩饰他在那一瞬间里的惊恐。


而这个若无其事的神情里也透着一丝丝“你们不要过来啊”的心虚。


我用文件遮住脸,悄悄吐了吐舌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五个爹中任意一个说其他爹的坏话的时候千万不能附和,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被编排的爹究竟在不在你背后。


哪怕连“我想起来高兴的事”的讽刺性附和最好也不要有。


身后,我的四个爹鱼贯而入,当头的就是刚才被编排得明明白白的王先生。


此刻,他那张东方人一贯温雅的脸上挂着一副虚假到支离破碎的笑容,仿佛把他“让我看看是哪个牵扯到老子的小瘪三还在嚼老子舌根”的心里话就写在了脸上。


更遑论他身后额角冒“十字”的英伦绅士和难得严肃得像唱《谴责父辈》的莫扎特之父的法兰西美人。


最后进屋的东斯拉夫小天使冲我露出一个可爱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并用魔法水管敲了敲他自己的掌心:“啊呀,果然阿尔肥的存在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麻烦呢。所以UN想不想抛弃这个烂泥一样没用的家伙到万尼亚的怀抱里来呢,莫斯科可是不亚于纽约地欢迎UN的哦。”


“死北极熊你又想做什么恐怖的事情?!本hero警告你离UN远一点!如果不想被制裁的话!而且只有hero才是最有资格扶养UN的父亲!hero可是世界的hero,只有hero才有足够的能力去维护世界和平!”


按照回合制惯例琼斯开始咆哮着跳脚。


“hero可不会用恐怖统治去把别人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也不会愚蠢到试图在西伯利亚的荒漠上种植玉米,更不会有荒漠一样惨淡的经济环境。”


除去妖/魔/化/中/国,在戳俄罗斯痛点这件事上,你也永远可以相信阿尔弗雷德。


“嗯?死脂肪球是又欠教育了吗?只会挑别人家经济问题的家伙本身就困在一些不小的经济问题里吧。但好歹万尼亚家里还没有孩子吵着要分家的呢,果然比起用水管把阿尔肥坏掉了的脑子打成泥浆,万尼亚还是更想看到阿尔肥的尸/体/四分五裂的样子嘛,如果鲜/血/淋/漓/的/尸/块/能够四散在阿拉斯加的冰原上,万尼亚肯定会更开心的哟~”


不愧是多年的死对头,布拉金斯基先生踩痛点的能力也与其不相上下。而且相比较而言,由于琼斯的大篇幅自夸,其戳痛点的全面性、深刻性,都略输了伊万一筹。


我蹲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小声鼓掌,两个人阴阳怪气非要拿我作筏子,说得好像我的总部建在哪里我能自己决定一样。


卑微打工人顶着老王的中华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阿尔弗雷德,比起和伊万斗嘴显然更重要的是你给我们做出解释——合理的解释。”王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圆形会议桌边喝了口茶,打断了两人小学鸡式的吵嘴。


这不同于以往摇着扇子看够了两人从吵嘴到打架的热闹后才装模作样出声制止的情况,让我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同寻常。


字越少事儿越大。


也许这次事情有点大。至少对于王先生而言。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上司给我家上司灌了什么迷魂药。”王先生莹白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瓷壁,他冷冷地瞥了阿尔一眼,话里话外全是你打算怎么解决的意思,“这三位目前只是有被迫与你一起收拾烂摊子的可能性,而我则是百分之百要为你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了。”


也许是回想起了自家上司和蔼地向自己表示“或许去娱乐圈玩一玩也确实算是个好主意”的样子,王先生皱起眉头,眉目凌厉。


“不止小耀哦,万尼亚刚刚也收到了来自上司的祝福。祝福我和小耀可以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哦~”


可是伊万的表情简直写满了不愉快。


亚瑟用茶杯盖磕了磕茶碗。喝过红茶的英伦绅士明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但转过脸来依旧是混杂着头疼与牙疼的神情:“我由衷地希望阿尔弗在遇见这种情况时可以多考虑考虑事情的后果,你的行动让国/家/意/识/体的身份公开问题彻底提上了议程。要知道公开之后我们的平静生活可就彻底被毁了,我们的推特会爆炸,我们的容貌、行动、言论会被不断评价,上帝啊,我们闲暇时的出游甚至都不会被允许!”


亚瑟说到这里整个人又重新崩溃暴躁了。


“也许到哪里都会有人在偷偷地兴奋地议论!而且我已经计划好了里约热内卢的出行计划!更糟糕的也许是某些针对我们的恐怖行动!虽然意/识/体受伤死亡不会影响国/家,但这无疑会造成文书工作的额外负担!上帝啊,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英明的女王……但如果你们三个……估计我和死胡子这次也是躲不过了。”


也许是想一时越想越气,在背景音里阿尔“这不正说明我们联五是一个team嘛hiahiahiahiahia”的恐怖笑声中,柯克兰低低地骂了一声“fuck”。


阿尔夸张的笑声渐渐消失,会议室里出现了可怕而诡异的安静。亚瑟的话造成了某种影响,所有人似乎都开始缅怀起了某些可能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阿尔弗雷德在缅怀迪士尼游乐园的打气球游戏和路边廉价的快餐店。


王耀在缅怀穿拖鞋和老头衫就能晃悠出去买早点的小巷。


伊万在缅怀莫斯科地下酒吧里纯正的伏特加、雪地里与熊角逐的快感以及喝醉后与黑帮人士玩俄罗斯轮盘赌时坐的桌子。


而弗朗西斯的缅怀则显得过于繁多——巴黎女孩发间的玫瑰,老店后厨精致的美食,优雅的女装和追求自由的裸/奔……


“哦,他/妈/的(merde),”弗朗西斯在一片垂头丧气的寂静里喃喃自语,“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一个法国人去追求优雅、浪漫与自由。如果有的话,那就让它去死。”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王耀看着他。


“所以身份公开也不可以阻止我捍卫自己裸/奔的权利。”弗朗西斯咏叹调式的话语充满了无畏和慷慨,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高举着熊熊的火炬去冲击巴士底狱。


其实说到底身份公开对于脸皮足够厚的意/识/体而言也并不算什么太大的改变。只要有足够的大无畏精神,他们依旧可以维持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我相信美/国/意/识/体是不会在意被自己的国/民们看见在快餐店里大快朵颐的,同样活了五千年的中/国/意/识/体也不会在意自己老爷爷一样的装扮和生活习惯。而至于俄/罗/斯/意/识/体,也许在知道他的事迹之后,会有更多的东斯拉夫人愿意跟在他的背后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莎地齐声高喊着“乌拉~”。



所以到最后唯一在真正哀悼的只有亚瑟.柯克兰先生,严肃闷骚又口嫌体正直的英格兰人正在痛苦地哀悼着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即将拥有的一个难得浪漫热情的里约之旅。


“只是参加选秀的话,”最终还是收到了女王亲切问候,柯克兰在意料之中但依旧不敢置信地翻看了好几遍手机之后,试探性地问道,“也许我们可以不在选秀中暴露身份?只有两个半月而已,而我们的假期有四个月……”


我缩在桌子边上不敢出声儿。


虽然我很想提醒因为哀悼被牺牲掉的最后一个平静悠闲的假期而有点崩人设的柯克兰先生——就算没有暴露身份,作为偶像的他还是没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私生活。他去里约穿着羽毛跳桑巴舞依旧会被人拍成视频传遍网络,经历一场令当事人社死的津津乐道。


但是我不敢。


可架不住阿尔弗雷德敢。


他不仅敢,还理直气壮:“笨蛋亚蒂不会以为成为偶像会比公开身份更有隐私吧。尤其是王耀家的偶像。”


这个天才般的熊孩子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夹带私货。


王耀直接被气笑了。


他笑得一脸狰狞。他抬手就去敲阿尔弗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拧住了他被汉堡肉娇养起来的、肥嘟嘟的脸颊:“阿尔弗雷德老子他/妈/的警告你,如果这次我们真得出道了,我一定把你的国/债/利/息涨五倍;如果这次我们身份曝光了,那就涨十倍,从此你要向东我就他/妈往西,你给我做好挨揍的觉悟。”


“唔唔唔唔,说得好像你现在就不是一样。”阿尔弗雷德扭着身子挣脱魔爪,一边揉着通红的脸颊一边撅着嘴吐槽。


因为撒完了气所以神清气爽的王耀回到座位,施施然喝了口茶:“起码现在我还没涨你国/债/利/息。”


在他左边,伊万温和地抚摸着水管,如同抚摸着情人的秀发:“如果耀决定要揍阿尔弗雷德的话,万尼亚也是很乐意帮忙的哦。”


在他右边,深感孩子大了不听话了要揍屁股了的柯克兰先生第一次如畅饮伏特加般郁闷地焖掉了杯子里的红茶:“也算我一个。”


“嗯,既然都要揍小阿尔……哥哥凑个热闹也没关系吧……”从他身后,弗朗西斯探出头来。新仇连着旧恨,虽然法/兰/西意识体不介意出道,但盯着阿尔弗,不久前订单被抢的憋屈似乎重又涌上了心头。


“喂喂喂弗朗你凑什么热闹?!”眼看弗朗插上一脚自己估计真要一打四,阿尔弗雷德立刻哇哇大叫着开始转移火力,“话说你还没收到准确信息吧,怎么就轮到你打我啦?”


话音刚落,三双泛着冷光的眼睛一起瞥向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虽然说阿尔该打,但是我觉得如果有人抛弃了我们这个团体的话,”亚瑟慢条斯理地用丝巾擦干净嘴,“这个人更该打,不是吗?”


弗朗西斯利落地举起了双手示意投降。


“哥哥是没有接到电话,”他边说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滑到会议桌上,“虽说即使不需要哥哥去哥哥也会为了不孤零零地呆在会议室里而加入你们,但哥哥觉得我应该不会被漏过……他们都快恨不得哥哥我去卖/身/来赚钱了。”


他说到最后还翻了个白眼。


只是没有人在意到他的白眼。


就连最喜欢乳法的英/格/兰都没有在意。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弗朗西斯至今毫无动静的手机上。


仿佛已经有硝烟提前弥漫在了这设定好的战场。这场随时可能接通的电话将会决定被友好的围殴的幸运儿(lucky dog)究竟是罪魁祸首阿尔弗雷德还是背叛了组织的弗朗西斯。


终于,清脆的电铃声划破了一室的寂静。


弗朗西斯以胜利者的姿态躲过阿尔弗雷德试图挂电话的手,优雅地摁下免提,随意地拢了拢长发。


“Bonjour。”


“亲爱的弗朗西斯,我们经过多方商定,还是决定让您参与到这场选秀中去……”剩下的话被弗朗西斯的“谢谢(Merci)”打断后湮灭在了小小的红色挂断键里。波诺弗瓦先生潇洒地耸了耸肩:“亲爱的,如你们所见。”


瞬间,整个会议室都行动了起来。


我被王先生以“保障孩子身心健康”的名义推攘到门外,透过门缝我所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布拉金斯基先生把琼斯先生连人带椅子地压到地上,而琼斯先生则在柯克兰先生和波诺弗瓦先生的围攻下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


“行了孩子,玩儿你的去吧,给大人一点空间解决一下内部问题。”


王耀先生揪着我的后领子把我往外一丢,说着拍了两下手,然后就要关门。


“等等,王先生!”


面对缓缓关闭的会议室大门,我连忙用手卡住了最后一线空间,“明天你们几位就要前去上海参加那档选秀节目了,我们必须在今天商量出合适的安排来……”


急着去揍阿尔的王先生隔着门缝儿冲我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请等我们十分钟。”


接着,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条可怜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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